這篇是《鳥籠與薄荷糖》的續篇

 

※沒有肉的ABO設定(在這篇幾乎沒出現XD)

 

還是很想私心介紹一首歌,但是有點懶得放超連結:宇多田光「真夏の通り雨(盛夏的驟雨)」這首歌還挺有含義的,是宇多田光寫給自殺的媽媽的一首歌,可以的話請聽聽看吧!

試著用很短的篇幅講一個很痛的故事,即使我的目標是寫溫暖的故事🌸(不過我覺得這種痛也是一種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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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你說了幾百次感同身受,我也不會得救。

 

 

 


「我曾經告訴自己,每當我想死的時候就打上一個耳洞,等到再也沒辦法戴上任何一個耳環的時候我就要自殺。」金泰亨此時此刻的笑容不同以往,嘴角的弧度甚至讓被堆砌起來的笑容弄彎的眼角看起來更加讓人無法自拔:「……可是自殺卻失敗了,唯一慶幸的是那個該死的小孩也流掉了。」

就連那樣緩慢地把自己的慘澹娓娓道來的樣子都讓鄭號錫的眼睛溢滿酸澀,但是鄭號錫卻還是淡淡地、像是故作鎮定似地讓笑容淹沒自己從心底反方向衝上喉間、幾乎無法壓抑的鈍痛。

 

 

 

 

「可是,為什麼呢……」表情一瞬間驟變,臉上僅剩下鄭號錫無法讀懂的情緒在肆意流竄著,像是試圖要掙脫似的、金泰亨抱著自己早已不再疼痛的肚子感受著快要殺死他的痛楚:「為什麼我卻還是這麼痛……」最後一點點還能夠嘶吼著的,是從密密麻麻地刺穿了心口的耳環中間那僅僅只有一點點空隙可以呼吸、是金泰亨還能感受到身為人所必須要經歷的疼痛。


只是因為突如其來的發情期,自己就被迫要吞下那一坨又一坨髒得看不見原貌的東西,而那些噁心的東西在他身體生根、發芽,自此成為了他的一部分,他的內心早已腐爛成蛆,卻還得維持一個人應該要有的樣子——難道他還得要謝謝當初強姦他的人沒有標記他嗎?所以至少還能被賣到這裡當成賺錢工具嗎?

 

 

「變成這麼噁心的人難道是我的錯嗎?」金泰亨沒有哭,但是嗓音卻嘶啞得幾乎要失去能夠求救的最後一點希望,他沒有人冀望著的懷裡揣著無法給任何人輕易看見的骯髒,甚至連請求對方拯救自己也做不到——他怎麼可以毀掉那個人得來不易的純粹?他分明就知道自己不可能得救的。

 

 

 

 

 


鄭號錫沒辦法伸手擁抱金泰亨,誰都沒辦法真心做這種違心之舉;給予懷抱的意義是什麼呢?想要炫耀自己的善良然後欺騙對方我跟你一樣嗎?還是純粹想證明我比你更強大,所以你沒辦法擁抱我,是那樣近似於展現身份的施捨嗎?
如果金泰亨並不期待鄭號錫的這麼一個懷抱,那麼這令人厭惡的行為甚至比動物間爭王的行為還要粗暴又傷人自尊,所以好幾次鄭號錫抬起來的手都沒能碰觸到滿身是傷的金泰亨。


「我連自殺都不被允許,可是沒有人知道那些試圖安慰我的話聽起來都像指責。」因為自己精神的不正常,金泰亨沒有殘廢的右腳被鐵鏈禁錮了自由——不對,對他來說的自由遠比右腳能夠隨心所欲地行走還要狹隘;他時常會看著窗外殘暮的橘紅色泣不成聲,他想要的是遠比映上他眼底、好似能吞噬掉一切的艷烈還要悽慘的東西,他只是想要親手了斷這一切。「可是你為什麼不會像其他人一樣要我加油、要我活下去?」臉隨著鄭號錫又一次碰觸不到金泰亨的雙手準備要垂下的瞬間悄悄地對上了鄭號錫彷徨的雙眼,金泰亨擰緊了眉頭的動作已是他身上最後一點力氣:

 

 

 

 


——號錫哥,你為什麼不擁抱我?

 

 

 

 


比起扯過金泰亨的雙手更快反應的是鄭號錫早已衝破眼眶的心碎,縱橫著的眼淚隨之沾染上金泰亨身上過寬的衣服、散成一片片無以名狀的深色水漬。

金泰亨的頭輕靠在鄭號錫淒美地舞動著的肩窩上,感受著被積壓著的左邊耳朵上沈重的耳環和耳針用力地扯住自己已然發紅的耳根,他從沒習慣過這樣的痛苦,因為他從不擅長被擁抱;他不知道除了笑之外,那些能夠在陽光下自由自在地生活著的人們還會露出什麼樣的表情。

 

 

 

『希望有人能替你的不堪感到難過,我能為你如此祈禱嗎?』

 

 

 

 

 

 

和鄭號錫道別的那天很熱,映在金泰亨深色瞳孔的鄭號錫卻堆滿了滿臉像傻子一樣的笑意——遠比之前金泰亨所看過的更加絢爛、幾乎讓他不敢直視。

 


「我是一個戰地記者。」鄭號錫把相機掛回自己的脖子上,硬是堆砌起來的弧度像是一場煙花,綻放後淒涼的餘韻迴盪在金泰亨嗡嗡作響的耳邊:「這一次我要去以色列邊界地帶取材,一定會曬得很黑,到時候你說不定會認不出我,所以……」「閉嘴。」金泰亨的表情扭曲得猙獰,他用力壓住自己千瘡百孔的耳朵試圖阻止鄭號錫往下說任何一個字。

鄭號錫的雙手稍稍使力,扯掉了金泰亨仍然抵抗著的手掌,鄭號錫的睫毛輕輕顫動,使盡全力不要讓模糊著自己視線的脆弱猖狂地落下,他透過雙手感受著金泰亨不大的顫抖,說出口的聲音幾乎要消散在兩個人之間:「泰亨,你今天活下去的理由是什麼,可以告訴我嗎?」

 

 

 


視線始終不敢對上鄭號錫瞅著自己的雙眼,金泰亨第一次這麼清楚地感受到滑過臉頰的眼淚究竟是怎麼帶走他的體溫的,隨著他的哽咽用力地搖了搖頭,金泰亨甚至說不出任何一句阻止鄭號錫離開的話。

「嘿,你好小氣,為什麼不告訴我?」鄭號錫的嗓音被眼淚掐住,已經無法順著心意好好地發出聲音,好幾次都差點哭出聲音來:「你不告訴我的話我要怎麼跟你說,我沒辦法拯救你,但是我還是想和你在一起。」

 

 

 

 


這是金泰亨第一次知道什麼叫做『活著』,他不需要替自己這副爛成一團的模樣找藉口、也不是像死去了一般地活著;他知道鄭號錫是那個,願意和自己一起活成一片深不見底的泥沼的人,「我今天活下去的理由是,跟你一起等待死亡……」鄭號錫放開了金泰亨已經不再掙扎的手腕,轉而將頭靠上金泰亨竭盡全力壓低了嘶啞的哭聲而微微發顫的頭頂,被哭腔鎖住的嗓子使勁地發出最後一句應答:「嗯……」

 

 

 

 

 

 


『上個月前往以色列邊界取材的韓國戰地記者團隊今天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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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我是明明要期末考可是卻整天都在想劇情沒辦法好好念書的小夜,一直想把這篇寫完,想說早點寫完就可以快點去念書結果還是拖到現在QQ

發完我就會好好念書的,留言的話請再等等我,對不起每次都有夠任性的……(說不定等下讀到累就回了(!)


我不知道為什麼越喜歡的CP就越容易寫得OOC……而且還寫得沒有違和感。雖然結局寫得很爛,但不管怎麼思考結局到底該怎麼寫感覺都很俗套,最後乾脆直接寫個開放式結局(壞)

最後,還是希望可以多留言告訴我心得或是聊天,最近對每一篇文章都好有感情,可能是因為多少都放了我的人生故事進去的關係吧,一旦有時間我就會回留言的,謝謝包容我任性的你們,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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