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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在一起,就能夠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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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是痛了又痛,而離別比心痛更痛。

 

 

鄭號錫偶爾會自戀地想著或許金泰亨會回來找他,一邊任由眼淚描繪著自己側臉的稜角一邊對鄭號錫張開臂膀:「不管你對我做什麼我都不在乎,我愛你啊,號錫哥。」如果真有那麼一天,鄭號錫肯定會哭得無法呼吸一面親吻著金泰亨被初秋時節的低溫凍得有點發涼的雙唇。


他早就知道金泰亨軟弱的個性肯定知道自己在發情時不小心碰觸到了鄭號錫的心理創傷,而那個和金泰亨本人的氣質太過相符的個性不允許自己就這麼丟下鄭號錫不管,順理成章地,鄭號錫用金泰亨的心結把金泰亨綁在自己那間水泥打造的公寓房間。

 

 

鄭號錫在自己的心臟裡頭豢養了一隻暴躁的野獸,金泰亨一旦過於靠近自己,他記憶深處那被媽媽侵犯了的記憶會全然蒙蔽他分明渴望擁抱金泰亨的慾望,鄭號錫所看見的金泰亨莫名地被他套上了媽媽的臉、媽媽的身體、媽媽的呻吟聲、還有自己當時明明害怕得要命卻還是能夠勃起的生理反應——那含有安眠藥成分的藥吃了再多,也沒辦法麻痺自己無視他腐爛不堪的感情和過於鮮血淋漓的母親的身影。

 


他無法接近人群、而從母親戶頭裡領出來的錢也已經快用到見底,鄭號錫略為窘迫地想著自己大概要就這麼在一如首爾這座都市一般毫無溫度的房間裡頭自殺了,他沒辦法在這世上安然無恙地呼吸著、也不可能回去找母親或是在忙碌的城市裡頭尋找金泰亨。


鄭號錫也曾試圖一口氣吞了三天份的藥,得到的卻只是多睡了三倍的時間;就像小時候試著做過的那樣,即便把刀子抵在脖子邊,他那顫抖得太過分的雙手從不能順從他的心意切斷他的頸動脈——

 

 

 

 

 

 

不,他不想死。

 

 

 


他還想見到金泰亨、還想被金泰亨所拯救、還想溺死在金泰亨過火的溫柔裡頭。


鄭號錫的眼角隨意瞥向了床頭櫃上的菸灰缸,他自己是不怎麼抽菸的,但那個總是帶著不善的語氣、有著令人望之生畏的那雙眼睛的哥哥總會在完事之後抽上那麼一根菸,也從不管鄭號錫喜歡或不喜歡。

 


鄭號錫曾告訴過那哥哥他是個什麼都做不到的廢物,沒辦法靠自己賺錢、沒辦法自殺、也沒辦法好好活下去,那個哥哥只是撚熄那根只剩下屁股的菸蒂一邊緩緩說著:「有個傻子曾經一邊捧著從鄰居那裡偷拿來的仙人掌一邊告訴我我跟仙人掌很像,那個傢伙他當時對我說了一句話,很蠢的一句話。」那雙單眼皮隨著他放下菸灰缸的動作看向了鄭號錫「他對我說:『別人畏懼的並不是仙人掌的刺,而是它長滿刺的外表,就好像玧其哥一樣。』然後像個白痴一樣大笑,媽的,誰像那種鬼東西?他還說那鬼東西很像我的頭髮,簡直見鬼!」


鄭號錫還不能很清楚地明白那個染著褐色頭髮的哥哥到底想表達什麼似地微微張大了嘴,而對方也只是緊盯著鄭號錫繼續說著:「你明明也知道再也沒有什麼比活著還要痛苦,也可以選擇活或者不活,既然你選擇活著卻又要說自己沒辦法活下去,你到底是不是白痴?你到底要被那些你根本從未嘗試過就說做不到的事情困到什麼時候?不想死至少學會怎麼樣過生活!」

 

 

 


即使是被親生母親逼著進行無數次的交合鄭號錫也始終相信著金泰亨會拯救自己,所以菜刀抵上脖子的冷徹才會讓鄭號錫如此地畏懼。

鄭號錫的雙眼對上了那雙不善地瞇成一條線的眼睛,空氣中因為剛撚熄的菸蒂而充斥著飄渺著兩人視線的煙霧,讓鄭號錫沒辦法很清楚地看見那個哥哥的表情。

 

 

 

他這個逐漸開始腐爛的身軀殘存著金泰亨拯救過的生命……不,更正確一點地說是金泰亨給予他的生命。


再也見不到金泰亨、再也看不見他那個四方形的大大笑著的嘴巴、再也沒辦法為自己無理的粗暴道歉、再也叫不出金泰亨的名字、再也找不到自己拖著歉疚活到現在的原因。

 


鄭號錫害怕著有關金泰亨的一切。

 

 

「沒什麼好害怕的,傻子。」

 

 

 

 

 

 

 

 

 

 

 

 


自從和鄭號錫兩個人買了單程票來到首爾之後,金泰亨基本上沒去上過課,甚至還沒上過一堂課就為了照顧因為害怕人群而不太敢出門的鄭號錫決定帶著行李離開了宿舍,畢竟他本來也就不是為了念書才到首爾的,甚至在和閔玧其提到這件事的時候對方還叫他趕快休學。


「哈?你是白痴嗎?為了這種事情就把我叫醒?要休學就他媽快去!」原本一個好好的午覺就被金泰亨慌忙搖醒說什麼學校寄了簡訊提醒他已經曠課曠到快要被退學了,閔玧其不耐地搔了搔頭,自從上一次被金泰亨看到他和金南俊吵架的場面之後這傢伙最近不知道為什麼愈來愈愛纏著他說些其實並不是很重要的事情。


閔玧其瞇起剛睡醒還有點模糊的雙眼盯著被點亮的手機螢幕上那大大寫著的『下午3:37』想著再睡下去大概晚上要睡不著了,索性撈起桌上那包快被抽完的菸隨手拿出一根香菸點燃。


午後並不刺眼的陽光讓人愈發慵懶,閔玧其甚至覺得連要叼著菸都費力,他用自己厭倦人間的軟爛姿勢把腳給伸直一邊像是想打破這逐漸掐緊他脖子的尷尬沈默一邊緩緩開了口:「那你父母呢?」他想就算金泰亨不回答他也罷,他也不過只是順著這話題找了句話說,不這樣的話他渾身難受。

 

 

 

 

 

 

金泰亨雙腳盤腿坐在地板上、手在桌上就著交叉的姿勢順勢讓頭躺著,「因為我是Omega,我的出生讓父母蒙羞所以很早就被送到外婆家,只是我外婆她在我上高中的那年死了,所以這世界上我已經沒有個真正名義上的『家人』了。」金泰亨倒也沒有刻意要隱瞞自己的身世,只是他不認為說了這世界就會給Omega多一些憐憫、更甚於反而還會被說是為了裝可憐——那些沒有經歷過悲慘和痛苦的人總是喜歡用自己噁心的正義強加在別人身上,心底卻總在偷偷恥笑著;既然要被那些美化成″正義感″的自我滿足給利用的話,那倒不如什麼都不要說。

 

 

 

說不在意閔玧其的反應那是騙人的,金泰亨輕輕抬起眼睛望向那個還是幾乎沒動過、除了會呼吸以外宛如一具屍體一動也不動的閔玧其看去,「喔,是嗎?」雖然金泰亨早就料想到閔玧其多半也不會戲劇性地對自己提了這問題而感到抱歉,但他過於冷漠的回答反而讓金泰亨有種說不出的舒坦,讓金泰亨的嘴角悄悄地揚起了一個微笑。


閔玧其從不過問金泰亨的過去、也沒追究過他身上的傷都是哪裡來的,而很少定期施打抑制劑的身體總會突然發情,惹得明明就是愛著閔玧其的金南俊總是會和自己做愛做到沒日沒夜,對此閔玧其雖然總是很不滿卻也沒有因此要趕他走的意思,甚至還對著自己說:「那不是你的錯。」不論怎麼想,金泰亨都覺得自己辜負了閔玧其的如此溫柔。

 

 

 

 

 

口袋突然傳來的震動讓金泰亨嚇了一跳,除了學校傳來的簡訊之外,他的手機基本上就只是個裝飾,已經好久沒有人打電話給他了,就連明明有他的號碼的鄭號錫也——


金泰亨訝異地看著自己慌亂從口袋中撈起來的手機上顯示著鄭號錫三個大字,他甚至沒感覺自己倒抽了好大一口氣,他鼓譟不已的心臟的某一個地方隱隱期待著鄭號錫會哭著向他道歉、然後要金泰亨快點回家,在通話的最後還有一句我愛你……

 

 

 

「泰亨……泰亨啊…救我、我媽媽她——不要、不要過來、啊啊啊啊啊…媽媽、原諒我——」突然強勢地刺進耳膜的是鄭號錫幾近發狂的尖叫,讓金泰亨原本微微跳動著的心臟幾乎要停止、雙耳也一瞬間嗡嗡作響讓金泰亨聽不到鄭號錫到底還說了些什麼,手心不自覺地燠出了一掌心的汗以致於讓手機有點滑,他木然地盯著視線前方的沙發上好像察覺到什麼不對勁而坐起身來的閔玧其卻什麼話也組織不出來。


金泰亨甚至不知道到底該不該慶幸鄭號錫終於打電話給他,電話那段的鄭號錫並沒有按下結束通話…應該說他無暇顧及自己到底有沒有按;金泰亨的腦袋倒帶似地回想起每當鄭號錫帶著一身傷哭著告訴自己那是『爸爸打的』的時候身上那股屬於鄭號錫媽媽的味道,他渾身戰慄地摔下手機、也沒看見閔玧其那分明就在問著『發生什麼事了?』的眼神就跑出了公寓。

 

 

 

 

 


金泰亨沒想過自己的眼淚竟然能這麼輕易就流下來,他無法平復的呼吸就如同他不斷加深的恐懼不停地驅使他繼續向前跑,他知道要是他晚了這麼一步,他的世界就會從此崩壞。

 

雖然多少有想像過,但親眼目睹的時候金泰亨還是不自覺地猙獰了面目——

 


鄭號錫被他的媽媽壓制在床上,鄭號錫的媽媽不斷地隨著鄭號錫無法控制的呻吟而扭動著身軀,而鄭號錫被撕破的衣服和還在汨汨流著血紅色液體的手臂和大腿都展示著剛剛的鄭號錫有多激烈抵抗,鄭號錫的臉上那片紅腫和縱橫著的淚痕彷彿要讓金泰亨的心臟碎裂一般讓他沒辦法順利換氣。

 

 

 

——號錫哥在向我求救。

 


分明已經沒有力氣的身體此刻被憤怒驅使,金泰亨在狹窄的房內大步地跑了起來,一瞬間瞥到的菸灰缸在腦袋理解它到底是什麼前已經拎了起來,在鄭號錫媽媽反應過來之前手臂早已用自己幾乎想像不到的力道揮向對方,不偏不倚地敲中了頭部。

金泰亨的眼神幾乎是在叫囂著要殺了這個把鄭號錫和自己害成這樣的女人,他沒控制過力道的手一次又一次地砸向鄭號錫媽媽的頭,一直到玻璃製的菸灰缸都染上了一角鮮紅金泰亨還沒有要停手的意思。

 

「泰亨…泰亨…!」幾乎發狂的金泰亨發泄似地不斷揮動自己的手臂,一直到鄭號錫掙扎著爬起來一把抓住了早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精神的金泰亨用力到發紅的手臂才讓早已淚流滿面的金泰亨終於能看清楚自己到底把鄭號錫的媽媽打成什麼樣子——頭頂已經凹陷甚至還流出了一些分不清到底是腦漿還是血液的液體、血肉模糊的臉部已經看不出原本的長相、還有隨著金泰亨揮過來的力道而從鄭號錫的陰莖上分開的下體還微微流出了鄭號錫方才釋放的精液。

 

 

 

 

 


金泰亨放鬆一直緊繃著的身體向後倒在鄭號錫的懷裡,原本緊緊握著的菸灰缸也應聲摔下而碎裂,金泰亨感受鄭號錫抓著自己的手將自己攬進他的胸膛一邊哽咽一邊喃喃叫著金泰亨的名字,「泰亨……泰亨啊…對不起…」

金泰亨微微掙脫鄭號錫的擁抱一邊轉過身和鄭號錫對視,並不在乎肆意竄入呼吸道讓他有點作嘔的刺鼻血腥,他又一次地擰緊了眉頭、顫抖著的雙唇開開合合好一陣子才發出了一絲乾裂的啞嗓:「號錫哥……吻我。」


鄭號錫的手伸向金泰亨的後腦勺把他往自己的方向施力,他啃咬住金泰亨沒有抵抗的上唇一直到舔吮到一點鐵鏽氣味,他慌亂地尋找著金泰亨的舌頭與之交纏著;金泰亨瞇起眼睛細細看著第一次親吻自己的鄭號錫,下半身的不斷脹大讓金泰亨的臉頰燙得不像話。

 

 

 

 


「哥,你不害怕嗎?」金泰亨把頭靠向鄭號錫的肩窩,染著血腥味的雙手不斷攥緊,那幾乎要盈滿淚水的哭腔深怕再一次地被鄭號錫拒絕;對金泰亨來說儘管再怎麼被鄭號錫施暴他都可以無所謂,但他沒辦法忍受鄭號錫不停地把他推開,他不是沒想過要打電話或是傳訊息給鄭號錫,可他一旦想到鄭號錫深怕自己接近他的眼神就怎麼也按不下通話鍵。


鄭號錫沒有回應,取而代之的是輕輕撫上金泰亨脖子的雙手一瞬間的掐緊讓金泰亨幾乎要窒息,鄭號錫用力地咬緊了牙、環著金泰亨呼吸道的手掌也逐漸收緊:「你被誰標記了?誰也不能比我更加愛你,你明明知道、你明明知道……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金泰亨……」鄭號錫的聲音並沒有想像中的大,用力著的雙手也隨著他破碎的哭聲而鬆開。


鄭號錫又怎麼會不知道當時趕走金泰亨之後他要嘛被輪姦然後被殺掉、要嘛就是被標記,剛剛因為私自動用財產而被媽媽發現住處時他甚至不認為打給金泰亨的電話會通、當他看到喘著氣出現在門口的金泰亨時幾乎哽咽到沒辦法說話。

 

 

 

 

 

 

金泰亨沒有責怪鄭號錫矛盾的道歉,但他畢竟不是傻子,他知道鄭號錫總會找閔玧其發泄性慾,而自己被標記說到底也只是鄭號錫在自欺欺人,要說他哪裡做錯的話,那就是來的並不是時候的發情期……不,就算再晚一點來,他們終究還是會走向這個結局,誰也無法倖免。

 

 


「哥。」金泰亨的嗓子因為方才被掐住脖子而乾咳導致喉嚨很乾,聲音也在他乾燥的喉嚨裡頭低聲共鳴著,他又一次地抬起雙眼盯著鄭號錫的眼睛「我再也不會離開你,我們會活在同一個地方、也會死在同一片土地,不論你對我做了什麼我都不在乎……用力擁抱我、狠狠侵犯我、讓我無法呼吸我都無所謂,你明明知道我沒辦法拒絕你不是嗎…?」

 

 

 

 

 

鄭號錫再一次地吻上金泰亨的嘴唇,急切褪去金泰亨褲子和內褲的手好幾次都沒能好好聽他指揮,鄭號錫無法分辨金泰亨身上的甜膩到底是出自於Omega的體質還是同樣迫切地想要鄭號錫的慾望,即使是在屍體旁邊兩個人卻也完全沒有要停下的意思,只是急躁地撫摸著對方。


金泰亨的腰因為鄭號錫的碰觸而敏感地嚶嚀了一聲,讓原本就已經勃起的鄭號錫的性器又益發漲紅,他急促地將手指插入金泰亨熱辣得像是火焰一樣幾乎要把他的手指燙傷的肛門裡頭擴張著,「號錫哥……啊…哈啊啊……」金泰亨毫不壓抑的呻吟讓鄭號錫幾乎耐性全無,他甚至等不及要狠狠攪弄金泰亨的身子。

 

金泰亨有點失神地接納著鄭號錫不斷增加的手指,身為Omega,身子本能性地順從著鄭號錫的進入變得柔軟和分泌腸液讓鄭號錫能更快速地擴張完畢,金泰亨只能蜷曲著腳趾和收緊抓著鄭號錫背部的手指顯示自己的難耐,就連顧不得擦的唾液也隨著他歪頭的角度而流出嘴巴。

 

 

等到鄭號錫終於結束前戲把自己的陰莖迫不及待地擠進金泰亨因為擴張而來不及閉合的穴口,金泰亨幾乎要因為過於刺激和興奮而昏厥,鄭號錫輕輕舔舐金泰亨非本意流出來的眼淚一邊親吻著他的臉頰,鄭號錫由上而下地把自己送進金泰亨的直腸裡頭,不時還會有金泰亨分泌過多的腸液被擠出了肛口。

金泰亨胡亂地呻吟著,和金南俊還有閔玧其這麼多次的性愛,沒有一次能像現在如此令他感到滿足,他弓起身子好讓鄭號錫能更輕鬆地撞擊到最深處。

整張床因為鄭號錫用力過猛而發出有點危險的聲音,就算如此鄭號錫也還是維持著一樣的力道,他滿意地聽著金泰亨有點痛苦的叫吼著還有兩人交合的下體太過於色情的撞擊聲,金泰亨因為鄭號錫毫無慈悲的撞擊而始終緊閉著雙眼,鄭號錫的右手壓上了金泰亨的左手手掌用力地交扣在一起,這讓金泰亨幾乎要滿足到以為這只是一場太過虛假的假象。

 

鄭號錫的嘴唇肆意地吻著金泰亨,儘管和閔玧其做愛的時候曾吻過他,但那也不過是金泰亨的替代品,鄭號錫可以在做愛的時候叫著閔玧其的名字一邊撞擊閔玧其的下體,不過每當他在兩個人交纏的時候閉上眼睛他就可以把閔玧其當成金泰亨——畢竟他甚至不知道金泰亨的嘴唇和被情慾渲染的身體到底有多柔軟;只要抱著閔玧其,那個隨著金泰亨的聲音出現的媽媽的身影就不會出現,所以鄭號錫讓閔玧其成為了金泰亨劣質的贗品一次又一次地從他身上尋找一點點有關於金泰亨的模樣。

 

 

 

 

不一樣,完全不一樣。

 

 

 

 

不管是聲音還是身體,金泰亨和閔玧其完全不一樣,金泰亨坦率的呻吟聲、為了完全接納鄭號錫而弓起的身體、在臨近射精前全身會微微痙攣………再也沒有比他更能讓鄭號錫瘋子一般地索求的人了。


鄭號錫在金泰亨的脖子後方用力啃咬了一口——儘管那只是徒勞無功,兩個人卻還是像有什麼被填滿似地笑了,再也沒有人能夠理解他們也罷,他們並不奢望誰的原諒,這樣把自己的不堪全部安在另一個人身上的愛情太過於瘋癲,或許會被恥笑、又或許他們會從此被當成不該存活於世間的垃圾一樣對待,但不要緊——

 

 

只要在一起,就能夠打從心底地微笑。

 

 

若是愛得愈深就會被傷得更重的話,那麼即使就此被對方的愛殺死也不要緊,他們會死在一起任由身體腐爛;他們再也沒有逃出去的機會,那從一開始就沒有必要存在。

 

 

鄭號錫讓金泰亨脫下有點染血的上衣換上自己對於金泰亨來說有點寬鬆的T-Shirt,兩個人一起在浴室裡頭沖掉一身黏膩和血腥——鄭號錫又順勢要了金泰亨一次。

 

兩個人坐上了首爾的地鐵到了一個罕無人煙的海灘,中間金泰亨敵不過睡意躺倒在鄭號錫的肩膀上,兩人緊緊扣在一起的手掌即使已經全都是汗卻也沒有人要放開;鄭號錫拉起了帽T的帽子,金泰亨恍恍惚惚間雖然看不見鄭號錫的表情,但卻能夠感受到鄭號錫肩膀的顫抖,他動了動屁股讓自己更加靠近鄭號錫,接著又一次地沉沉睡去。

 

一直到鄭號錫的輕聲呼喚金泰亨才微微伸展自己因為方才的情事而有點痠疼的腰。

初春時節的夜晚海風很冷,沙灘上早已沒有遊客逗留,他們找了個非常靠近海浪的位置坐下,好幾次被沖上來的海浪甚至浸濕了他們的褲子和內褲,金泰亨卻也只是小小聲地說了一句:「好冷。」

 

 

 

 

「泰亨啊。」鄭號錫始終沒有放開兩個人交纏的手指,他任由海風吹亂他沒有染過的髮絲撓得他有點癢,海風的鹹澀讓好久沒有喝水的鄭號錫聲音更加地滄桑「我們的歸屬到底在哪裡……?」


金泰亨悄然看著鄭號錫稜角分明的側臉一面順從心意地輕輕撫上,當鄭號錫因為驚嚇而轉頭過來的時候一口啃上他的嘴,鄭號錫沒有抵抗,他趁著金泰亨還無法順利喘過氣的喘息間將金泰亨過長的瀏海撥到頭上,惹得金泰亨敏感地瑟縮了一下。

 

金泰亨又笑出了四方形的嘴巴,一面指著海面上好遠、好遠,遠到他指著的那座島甚至遠成一個小點「當我們一起走到那裡的時候,我們就會得到救贖。」當他呼出的霧氣還沒有徹底融入夜色之前就又像是想起什麼似地迫切開了口:「誰也不能落下誰。」

 

 

 

 


「呀,哥你這個愛哭鬼。」金泰亨一面抹掉又一次溢出鄭號錫眼眶的晶瑩一邊調侃著這個一向愛哭的哥哥。

 

鄭號錫又捏緊了兩人交扣的手一直到有點泛白,然後像是下定決心似地拉著金泰亨站了起來「走吧。」鄭號錫知道不論是以前還是以後,自己再也不會比現在更加地踏實,他順著自己的心意讓嘴角勾起一個對於自己來說也有點陌生的角度。


怔怔地看著眼前這個哥哥好久好久沒有露出的笑容,金泰亨也輕輕地笑出了一個眼睛失蹤的笑臉。

 

 

 

 

 

 

 

只要在一起,就能夠微笑。

 

 

 


「嗯…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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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花的故事終於結束了!!

怕有些人沒看懂,霜花兩個人最後自己走進海裡溺死了,某種程度上大概算是HE(?

中間那段我真的想超久的ㅠㅠㅠㅠㅠ(大崩潰)

這結局我大概寫到第3章的時候就已經決定好了,畢竟是殺了人嘛,這結局還是我想的幾個結局中比較沒那麼崩壞的了XD

如果這個結局能有那麼一點觸動到你們的內心的話就太好了

 

然後我一直很想趕快把這篇發上來,第一個是我很想趕快把這篇給完結,還有一個原因是要是我又這麼放著了肯定又會過很久……

所以這篇文筆有點急促,希望你們不要在意(抱大腿)

 

還有,我很想知道你們看這篇文的時候會想起什麼歌XD

拿鐵在前幾篇告訴我他搭配bring me to horizon的follow you,槓這首根本神曲ㅠㅠㅠㅠㅠ 我好幾次寫文的時候都聽這首歌

雖然MV第一次看到有點被嚇到但多看幾次發現根本是我喜歡的那種反映現實的MV!!認真好聽,歌詞也很棒,快去找來聽!(命令)

如果有什麼要對我說的歡迎留言,等你們!

是說我從下次開始還要不要在標題寫霜花啊?好難抉擇喔XDD

 

謝謝喜歡這篇文的孩子讓我能不停創作,我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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